1942年日军招1000个志愿兵,43万台湾人报名,没招上的切腹自杀
高雄港的太阳,那天烤得水泥都快冒烟。林阿土19岁,一只手攥着血书,一只手摸着母亲连夜缝的小御守。针脚歪歪扭扭,上面写着“天皇陛下万岁”。全岛都疯了似的往码头挤。他前面队伍弯成蛇形,看不到头。
旁边那群原住民小伙子更猛,腰里别短刀,还唱歌——《同期之樱》,听说要去菲律宾当“高砂义勇队”,其实就是丛林里的活体探雷器。热带雨林,不是人呆的地方,但他们脸上都是兴奋。
台北公会堂外,更夸张。一千个名额,四十三万人堵在街上。有落选的人,当场剖腹。血流到总督府门口,把樱花树根染红了。这不是段子,是报纸和档案里白纸黑字记下来的。
一边疯狂报名,一边日本殖民者还在搞那套“皇民炼金术”。表面说是参军爱国,其实谁信?有些人是真的被洗脑,有些纯粹想搏条出路。
再翻回去几十年,日本刚来台湾的时候,可不是什么糖果派对。一八九五年乙未战争刚打完,日本兵直接进山清剿原住民部落,用毒气弹轰雾社,高山族死伤两千多。当时赛德克巴莱电影都拍过,但现实比电影狠多了。
文化这块也没放松。从1920年开始,全岛强制学日语。李登辉家族就把姓从李改成岩里。“同祖论”天天灌输,小孩早操必须朝东京方向鞠躬。不服?公务员岗位、粮食配给、穿和服通通跟你无缘。本地汉人讲闽南话、客家话直接被罚站——反正你敢用方言,就让你丢饭碗。
经济驯化也是套路深。“糖铁政策”出来后,全岛种甘蔗种到吐,人均收入却只有本土日本人的三分之一。但帝国需要糖啊!47%的需求靠台湾撑起来,你不干有的是人抢着干。所以有人笑称自己是“两脚牛”。
最离谱还是神社那套仪式感:204座神社遍地开花,从结婚到葬礼全按神道教来办。本地传统祭典一律算违禁集会,说白点,就是想断你的根儿,让大家忘了自己是谁,只记得跪拜东京方向就行了。
安藤利吉这个名字,在史料堆里很扎眼。他写日记时一点遮掩没有:“这些清国奴,比牲口还便宜。”账本更冷:本土士兵一个月200日元工资,台籍军夫80块;死掉赔300块,还不如战犬500块抚恤金值钱……这是明码标价贴脸羞辱,不怕别人看见,因为没人管得动他嘛!
身高不到150cm的小伙子,被专门挑出来送爆破班,说矮小灵活适合钻壕沟。有奖金诱惑:击毙美军奖双倍现金;能抓活美国官还能分田产。这些奖励到底有没有兑现?大部分都烂在文件夹角落吧……
训练营还有教官拿竹刀演示怎么剖腹自杀,“真正武士连死也要微笑”,真以为所有少年都是三船敏郎?
血书展览最魔幻,有3000份用指骨蘸血写成的忠勇墙,被装裱起来供大家膜拜。《志愿兵之歌》十万张销量,据说街头巷尾都会哼一句“东亚解放者”。基隆渔夫陈水盛甚至把自己的渔船命名叫“神风丸”,挂天皇像讨好征召官员,这操作搁现在绝对冲热搜第一!
钱也是硬道理。当时小学老师一个月20元左右,参军做苦力130元起步,还有米和糖优先配给。如果家里穷,又想免除劳役,这诱惑挡不住啊!王金河就是这样,从佃农变宪兵翻译,他自己心虚,在日记写:“穿靴踩长衫,我听见祖宗哭。”
真上战场又怎样?1937淞沪会战,“农业义勇团”两千号人在吴淞口种卷心菜,日本正规兵吃嫩菜心,他们啃烂叶子。半夜偷吃生茄子的,被罚舔靴底三小时……装备只有竹耙草帽,却顶炮火收割蔬菜,这不是漫画,是老人口述史里的残酷现实。
南洋丛林更惨,高砂义勇队背30公斤装备开路,比雅各(名字很拗口)在新几内亚差点全灭。他们被许诺找到美军阵地就能休假,可38个人摸进去,对面居然是重机枪连,只剩仨爬回来。这故事后来很多幸存者讲过,都带点麻木味儿——习惯性被骗+习惯性倒霉,好像认命一样,无力吐槽更多细节……
结局呢?二十多万台籍日本兵去了前线,五万人直接死掉,其余不少患疟疾或精神失常。有几个跑去靖国请愿补偿,被警察当场打回:“清国奴还敢要待遇?”老王烧掉勋章换标签,从英雄变伪军,下场凄凉极了。在庙门口焚烧旧制服,大概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吧,也可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……
靖国神社供奉2.8万个台籍亡魂,包括李登辉哥哥李登钦都有牌位。2007年李登辉亲自过去拜祭,日本右翼冷嘲热讽:“狗来拜主人。”可他本人却挺开心,也不知道图啥,总觉得魔幻到了极致。这事2019年还有98岁的田富达老人提起,他指手册上一句特别注意事项才发现,他们归类叫特殊物资,与马匹同级别……以前那么拼命争做人上人,到最后不过是一行备注而已,多尴尬!
历史档案馆静悄悄摆着两份文书:左边1942年的参军血书;右边1895年的抗日志文。同样姓氏,同样笔迹,相隔47年,一个誓做天皇臣民,一个誓与倭寇共赴黄泉。这变化快得让外乡侵略者都懵圈,到底什么才是真的身份认同?
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琢磨,如果今天走进那个纪念馆,你站在玻璃柜前,会不会也有点恍惚?到底什么东西能让几百万人彻底改变立场,把曾经抵抗的人转眼变成拥护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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